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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因敌而制胜

2018:我

2018:我

 

 

 

1月

……太阳慢慢地沉下去,陷入聚集在天空东南角的云层的怀抱。水珠和灰尘将玫瑰红的夕阳折射成逶迤的色带,铺满整个灰色的天空。我放下手里的扫帚,抬起头看了一会儿这样的天空。呼出的气息在空中变成白色的水雾,又如同花朵绽开一般向着四面散去。……(《蛛网》2018.1.27)

 

 

 

2月

……“那这位就是森明菜小姐吗?初次见面,我的名字叫全歌,是一个侦探。”

我只能呆愣地坐在会客室的软椅上。眼前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在昨天下午和我畅谈推理小说的那个青年。才过了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就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白夜飞行》2018.2.9)

 

 

 

3月

我和安莉洁十二岁的时候相识;十三岁的时候牵手;十五岁的时候拥抱;十六岁的时候接吻,然后我们在十八岁的生日做爱。……(《淡青空色》2018.3.18)

 

 

 

4月

……“不是‘什么声音都不可以有’的意思,因为我一般是在晚上工作——确切来说是晚上七点以后,那个时候你大概已经睡觉了吧。白天我会起得比较晚……哎呀,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总之我还是蛮随便的,作息也不是很有规律,你先以‘不发出太大声音的平时的生活模式’生活就好,如果我觉得有接受不了的地方会和你说的。”……(《paradox》2018.4.24)

 

 

 

5月

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是早上五点半。窗外的月亮低低地垂着,已经是夏天了,天空碧蓝如洗,白色的圆盘挂在天空中,像是逐渐要向她逼近一般地放大。她摇摇头,才发现自己困得快要跌出落地窗。双人床的另外半边规规矩矩齐齐整整,不仅没有被人压过的痕迹,甚至连皱褶也没有。她低头看了一眼干净的床单和半边有些凌乱的被子,扯住垂在床脚边的被角用全身的力气将被子抖了两下。白色的被套翻出白色的波浪,打在状似沙滩的床头上,留下几根昨夜夹在里面的黑色的发丝。于是被子也和床单垫被一样,消失掉一切的皱褶,只留下平稳而干净的白色。……(《水母之月》2018.5.17)

 

 

6月

……金泰亨被闵玧其这么一带下意识地低下了头,重量反而向着闵玧其压去。闵玧其被压得撑不太住,好在背后就是墙壁,两个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坐在地上变成一堆,夕阳从窗口射进来,铺在两个人的身上,带着窗框的影子。……(《料理拉扯》2018.6.23)

 

 

 

7月

……我开始在睡梦中听见有人叫我名字。那不是梦境,因为没有任何视觉的要素。我甚至能在听到那个人叫我名字的时候意识到我正在睡眠之中,就好像意识漂浮到了身体表层,隔着被子俯视自己。我分不清那是谁,我只知道是一个类似于少年的声音,像是站在山头,不顾一切地一遍又一遍地喊我的本名。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拉长了音。不为了别的什么,只因为这三个组合起来没有什么意义的字是我的名字,他只是为了叫我而叫我而已。我就这样沉默地听着那个人用带着一点哭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叫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应。这种场景对我来说屡见不鲜,相信凯莉和安莉洁也是如此,每一次演唱会过后,我们总能听见这样的呼唤。可是那些呼唤里夹杂着感情,夹杂着决心和喜悦。然而这个呼唤没有夹杂别的任何东西,我能感受得到——他只是想要叫我而已。

就像一盘卡壳了的磁带,我注视着它默默地在录音机里转动、卡住、震动,然而我的手里没有铅笔,我修不好它。……(《昼夜共和》2018.7.10)

 

 

 

 

8月

……血顺着我的耳垂流下来,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流下来,水顺着镜子流下来。……(《Catch me in the sunlight》2018.8.15)

 

 

 

 

9月

“五年前你的出道舞台上你因为空翻在脸上留了疤,我们所有人都说,这算是什么,不好的兆头吗?那个时候还没有站姐跟你们,你知道吗,你走在街上的时候就算不戴口罩也不会有人看你,你脸上的疤也很张扬地留在那里。四年前的时候你们开始有聚集起来的一堆一堆的粉丝,我也是一个,但是我经常做噩梦,梦里我们是咬在一起的蛆虫,顺着恶臭的水沟往下流。三年前你们大火了,轰地一下把原先一片一片分开来的小火星烧成连绵一片,我很开心,你知道吗,那一年真的是我最开心的一年,我希望你有钱了之后可以去修一下你脸上的那个疤痕。我是老粉了,我有认识的站姐,很迷人吧,我离你只有一墙之隔而已,我问她,她说你一直没有去处理那个疤痕,因为行程太忙了,钱又拿得很少。我希望你们在有名了之后可以有钱有时间把那个疤处理掉。我还是做噩梦,但是我很幸福地做噩梦,我想就算是蛆虫也好,我爱你们,我尤其爱你,爱好卑微啊,又卑微又难看,尽管这样我还是爱你。两年前你还是没有处理掉你的疤痕,我问站姐为什么,但是她说你已经不再怎么在签售会上和她说话了,她说她觉得她离你越来越远,她说她觉得你一点都不爱她。你在发光,你好耀眼啊,你身上什么都在闪闪发亮除了那块疤,你知道吗,我从演唱会最便宜的座位上眺望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的疤痕就像是黑洞一样啊,黑洞一样地我所有的视线都在那里了,我所有的悲哀和疼痛都在那里了。我有那么多机会让你看到我的,但是你最后还是把视线投向我身后的某个地方了,看看我啊,求你了。我这样想着然后噩梦就做得更多了,我睡得很少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了爱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觉得那块疤就是我爱你的痕迹你知道吗,是你真的在我生命里出现过的痕迹。到了今年了,你们开始各自solo了,你们虽然嘴上说着不解散但大家都知道就是结束了,对不对?你们各自有自己的人生要走,然后你去把疤处理掉了,激光很好吧,现代科技很好吧,你看,那道丑丑的东西什么都没有了,连带着你也没有了,我和你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没有了。你真的在发光啊,好耀眼啊。雷狮,谢谢你最后还是把疤痕弄掉了,你已经好了,我没有,我真的好痛啊。”……(《道阻且长》2018.9.24)

 

 

 

……“我们好像总是在不停地爱上什么人。”我只好接着说,“我们都是。先是号锡哥——再是泰亨。虽然我讨厌这么说,但是我也许真的很爱泰亨,比爱号锡哥还要爱泰亨。爱号锡哥的时候我会时不时受不了他,为什么哥要对着别人笑呢,为什么明明被我伤害了却不对我发火呢?爱泰亨的时候我只会觉得,是啊,泰亨是这样的人啊。哥呢?柾国这样时不时地离开你,你不觉得他讨厌吗?”

珍哥长长地“嗯——”了一声,说:“可是这就是柾国呀,对不对?就像南俊只是南俊而已,你只是想听这个吧?”……(《如人饮水》2018.9.14)

 

 

 

 

 

10月

……“是我一直在想的事情。”金硕珍说,“你知道——泰亨那孩子,我梦到他离我们越走越远,背对着我们,我有时候和你站在一起,有时候没有,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没有试图去追上他,我做这样的梦。”

“很正常。”金南俊亲亲金硕珍的头发,“谁说泰亨不会呢?我们也抛下爸爸妈妈了,哪天被泰亨抛下也是应该的。”

金硕珍叹了口气:“南俊,你一天到晚地说一点让人难过的话。”

“是吗?”金南俊看着金硕珍,“可是哥那么爱泰亨,我也有点受伤了。”

金硕珍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微微闭上了眼睛:“南俊,我们都不要再任性了。”

金南俊看他一会儿:“哥说得对。”

“我们是真的很爱泰亨。”金硕珍还是啜泣起来,眼泪流了满脸,金南俊帮他擦掉,“我们真的很爱泰亨,我们是因为爱泰亨才丢下爸妈的。”

金南俊一边把餐巾纸揉成一团一边说:“对,哥,是这样的。不要哭了,我抱着你睡吧。”……(《后天孤独症》2018.10.2)

 

 

 

 

 

11月

……我第一次接到那孩子的电话的时候我刚办好我的私人号码不久。我的手机一般调整成震动,我讨厌手机铃声的声音,但也不能不接电话。我对震动已经很敏感了,几乎是手机屏幕一亮我就醒来了。我说了,当时是半夜,因此我也没有多想,甚至没有确认这到底是我的私人号码还是工作号码,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其实我应该想到的,就算是工作号码,也不太会有在那种时间打电话过来的人,如果真的有,那也非常无礼,至少不会让人想要和他一起工作。好吧,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有工作至少比没有工作要好。……(《十之八九》2018.11.30)

 

 

 

 

 

12月

全昭妍醒过来的时候,上半身热得发烫,下半身又冷得近乎失去知觉。她伸了伸手,发现自己无意识间把被子拉得太高,要自杀一样地堆到鼻子下面,双脚被可怜地露在外面。空调呼呼地吹出热风来,吹到发麻的脚趾上,一阵刺痒的痛意。全昭妍慢慢坐起来,酒店的窗帘拉着,看不清外面的天色。她没带隐形眼镜,挣扎着摸到床头上的手机,打开发现只有晚上八点。她有一点发愣,头像喝醉酒了一样地痛,到手机屏幕暗下去才想起来自己吃完晚饭有些不舒服,头重脚轻地回来拉着被子就睡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Minnie的箱子——粉红色的,三十寸,很有存在感地靠在墙角。地上散乱地摊着两个人的东西,又很有分寸感地互相划开界限——全昭妍盯着那些东西发呆,她和那个姐姐稍稍有些合不来的意思,可是,她想,很有活力地,这些事情的话,总能够解决,也总要解决。……(《INBORN》2018.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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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号了!原本想着要写2019年的故事,结果也没能够写,只好在申请大学的泥潭当中挣扎上来搞个2018总结。写的东西,真的比想象的多,爱上的东西也比想象得多。可惜今年的年末没有时间为自己收拾过去一年的心情,烦心的事情和令人觉得悲伤的事情全部堆在了12月的最后一个礼拜。努力了一年,也只是运气很差地得到了黑色幽默一般的冷笑话成果:如果她不这样就好啦。尚且不知道是祸是福。今天翘了一整天课准备材料的时候也没有觉得这是2018年最后一天上学,只是想着大学材料的截止日期和ems的不靠谱程度了。2018年,稀里糊涂地就这样溜走了。

对2019并没有什么展望,我只希望我能够有继续写下去的时间和动力,希望自己的爱能够长久一些。我已经并不想要自己过得怎么好了,我只希望我爱的人,全那个什么妍,闵那个什么其,还有郑那个什么锡,安那个什么真,在2019能够代替我快乐。时间也是,拜托走得慢一点,我不想太快到十八岁,也不想太快毕业。我还是很爱这个世界,也很爱生活。虽然乱七八糟的,可我还是想打起精神,认认真真地在乱糟糟的生活里继续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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